。保苍拢玻慈胀恚保皶r15分,在結(jié)束了浙江省蕭山市某娛樂城的演出后,楊鈺瑩一行四人立即坐上了等候多時的車,趕往170公里外的寧波市開元大酒店——當(dāng)晚12時她將要出現(xiàn)在這家酒店的夜總會里。她想不到的是:剛到夜總會不久,一個麻煩就降臨了。
晚11時40分,轎車疾駛進寧波開元大酒店。走進酒店大堂,楊鈺瑩笑瞇瞇地和每一個來迎接她的人說祝賀節(jié)日。在稍事休整后,11時55分,楊鈺瑩等乘電梯下到位于酒店四樓的夜總會。她爽快地為等候在后臺的歌迷們簽了名,并與幾位舞蹈藝員合了影。這時,主持人過來告訴她,節(jié)日鐘聲還有四分鐘就要敲響了,她將作為節(jié)日送給現(xiàn)場觀眾們的禮物,從大禮盒中“冒”出來,并演唱六首歌。坐在椅子上的楊鈺瑩開始靜靜地備詞。
演員的情緒和思路在上場前被干擾,是演出中的大忌,這是眾所周知的“行規(guī)”。在這場演出中,楊鈺瑩要面對的是700多位等待多時的觀眾,她不但要保證6首歌曲的歌詞不能出錯,而且還要考慮在演唱過程中與觀眾的交流。于是許多未能如愿的歌迷和舞蹈演員就通情達(dá)理地站在一邊,等她下場。
就在這時,一年輕女性走近楊鈺瑩,面無表情劈頭就問:“你的電影拍得怎么樣了?”楊愣了一下,問:“請問您是哪里的?”女子說:“我是杭州《××早報》的記者!”楊鈺瑩說:“哦,你好!……那不是電影,是部電視劇……”主持人過來催場:“新年鐘聲馬上就要響了!你該準(zhǔn)備了!”楊對女記者說:“對不起,我要上場了!”女記者不接這茬兒,不依不饒地拋出第二個問題:“請問你對毛寧復(fù)出有什么看法?”沒等楊反應(yīng)過來,該女性又拋出了第三個問題,這第三發(fā)“炮彈”是本非法出版物:“市面上有本書《××××××××》,你看過嗎?”
面對著這位緊追不舍的無冕“女王”,工作人員敢怒不敢言。想著同行之間可能好溝通些,于是本報記者說:“你應(yīng)該尊重‘行規(guī)’,演員的情緒在這時候是不該受到影響的。演出結(jié)束后再采訪,行嗎?”女同行調(diào)轉(zhuǎn)槍口,斜視著本報記者說:“你是誰?!我就要這時候采訪!”本記者也來了脾氣:“當(dāng)記者很了不起是嗎?!一定要強人所難、一定要盛氣凌人?我也是干新聞的,你可以通情達(dá)理些嗎……”
正往臺側(cè)口走的楊鈺瑩見狀,馬上回頭走到這位女記者跟前,摟著正生著氣的女記者說:“大家都是為了工作,我也是,對不起了!祝你圣誕快樂!”女記者的氣沒順,沖著本報記者嚷嚷:“你是誰?你是干什么的?好,我就在這里等著她下來!……”在主持人再次催促下,楊鈺瑩走進了臺口。半小時后,等楊鈺瑩結(jié)束了演唱回到后臺時,女記者早不見了。
一位舞蹈演員說:“這人是記者嗎?起碼的禮貌和尊重都沒有。既不給名片,又不亮記者證,說話還這么沖,像是成心來搗亂的——你楊鈺瑩不回答吧,她有的寫;思路被攪亂了、演砸了,她肯定還是有東西寫!”楊鈺瑩只是笑笑。
果然,在昨日該報上,楊鈺瑩對女記者發(fā)問的反應(yīng)就成了——不是“沉默”就是“默認(rèn)”!而本報記者的言行更被歪曲和斷章取義為:“楊鈺瑩身邊一陌生男子粗暴地干涉記者的采訪!薄八f:‘你們記者有什么了不起!’”……
一個老調(diào)重彈的問題在這起事件中又被提了出來:記者是否可以不顧具體的時間和場合,“逼迫”采訪對象接受訪問?在被訪對象婉拒采訪的情況下,記者是否有權(quán)力運用職業(yè)所賦予的“特權(quán)”,隨心所欲地進行“描寫”和“概括”?
《羊城晚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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