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周迅共進(jìn)晚餐
她臉小、手大,嗓子粗啞如小男孩,但她在銀幕、熒屏上塑造的形象卻永遠(yuǎn)是那么冰清玉潔。
上周,周迅為宣傳《煙雨紅顏》來到上海。在下午記者招待會和晚上觀眾見面會的間 隙,劇組抽空跑去白玉蘭酒店吃晚餐。因為不滿足她在各種媒體面前大同小異的回答,記者決定一同前往,看看周迅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孩。
“我覺得愛情是美好的”
關(guān)于周迅,有個段子,說她在浙江藝校念書的時候,一個男生盯著她的漂亮臉蛋魂不守舍,她瞥了他一眼,然后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:看什么看,土老冒!
不管這種傳言是否真實,總之記者趕在飯局前的這個專訪,訪得提心吊膽。不知是不是餓壞了,她不時伸長脖子向圓桌那邊張望,回答得極簡短,但很直率。
問:覺得自己最好看是什么時候?
答:高興的時候。
問:以前喜歡拍藝術(shù)照嗎?
答:小時候拍過掛歷,算不算?
問:同意影片中“愛情本身就是悲劇”的說法嗎?
答:不同意。我覺得愛情是美好的,不在于結(jié)果。
問:雖然拍了那么多感情戲,總覺得你不會愛看言情書。
答:那我怎么演愛情戲啊?
問:只為演戲看書?
答:我平時不太愛看書,我愛看電影。
問:平時脾氣急嗎?
答:碰到特別不認(rèn)真的人會急。
問:在外闖蕩很辛苦吧?
答:我覺得自己一直挺好的,沒怎么苦過。
記:拍戲前在北京靠什么維持生計?
周:唱歌。那時在一個DISCO舞廳唱,男朋友也是唱歌的,那時我們同甘共苦。
記:愛情似乎能同甘苦但不能共富貴……
周:是啊,大多數(shù)人窮時能在一塊,富時就很難做到這一點。
記:你能做到嗎?
周:……不知道。
“我的脾氣像辣椒”
上桌吃飯,跟周迅隔兩個位子坐。
她可能是飯桌上最放松的人了,手抓骨頭啃著,眼珠子骨碌碌的,東看看西瞅瞅,一逮到機(jī)會就蹦出來說上幾句,舌頭好像犯了多動癥,吐出的倒不是照顧場面的客套話。
聽說酒店名“白玉蘭”,她興奮地說:“小時候我還偷過玉蘭,算是個花賊。”
經(jīng)理探問“昨晚《橘子紅了》結(jié)局如何”,周迅俏皮地回答:“死了,死脫了———”
小姐問誰需要辣椒?她連連說“要”,還幫導(dǎo)演劉德凱要了一碗。之后她指著那個碗宣布“我的脾氣就像辣椒一樣”。
那只可憐的玻璃杯被她塞了滿滿一肚子冰塊,她邊往里澆可樂,邊在大家的“嘖嘖”驚詫聲中得意洋洋:“我喜歡這樣喝!焙攘苏14年可樂,周迅說可口可樂真該找她做廣告。
最近找她做形象代言人的倒真有一家,“我老家衢州盛產(chǎn)桔子,前幾天那個鄉(xiāng)長看完《橘子紅了》,打電話給我爸,問你女兒愿不愿意給我們的桔子做形象代言人……”周迅把這事當(dāng)笑話說。
說起李少紅是真正高興的。周迅說自己每次描述李少紅,就以“她是一個女人———”開場,“那天在北京,好多記者還沒看懂《橘子紅了》就過來問,氣得李少紅當(dāng)場就說:你們怎么看呢?……”周迅笑得樂不可支。
吃了一通后,就開始抽煙,問她怎么不吃了,她說“要拍戲啊,要減肥啊”。
“我要張信哲愛上我”
“黃頭發(fā)的那個?讓我瞧瞧!遍T外有服務(wù)員隔著玻璃窗“參觀”張信哲,周迅朝同桌的哲哥揚(yáng)揚(yáng)眉毛,張信哲靦腆地笑了。
這種“曖昧”的神情,在下午的新聞發(fā)布會上也出現(xiàn)過。
后來有記者問張信哲讀得懂周迅的意思嗎,他說可以理解。
在飯桌上,周迅苦嘆自己主演的《那時花開》剛剪完片,自己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斃了,其他人正忙著說自己的話,顧不得接她的茬,只有張信哲柔聲接上話頭:“為什么被斃了?”
因為忙,至今兩位主角還沒完整地看過《煙雨紅顏》,于是周迅“叫囂”著要拉哲哥晚上去環(huán)藝看包場。
有報道說,在拍攝《煙雨紅顏》時,男女主角周迅和張信哲剛開始配戲的確不太默契,慢慢的兩人成了朋友,便經(jīng)常去KTV“交流”。有一天,周迅突然對張信哲說:“你要先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愛上我!倍鴰滋旌髲埿耪芤脖硎咀约汉芸赡軙凵现苎。那些話,劇組里有很多人知道,不過有人認(rèn)為周迅說這話是因為戲的需要,她是非常直率的一個人,想說什么就說了,并沒有往其他方面想。
但相信張信哲是給了周迅幫助的。在下午的新聞發(fā)布會上,周迅認(rèn)真地說,沒碰到張信哲之前,以為歌星一身臭毛病,沒想到阿哲紅了十幾年,心態(tài)還那么好,而自己目前正在試著學(xué)習(xí)如何調(diào)整“明星心態(tài)”。
張信哲:以另一種方式愛上她
聽到要拍照,阿哲說“請等一等”。只見他閃到柱子后面,助理走上前去,熟練地打開粉盒為阿哲補(bǔ)粉。
以前不怎么欣賞張信哲,覺得他有點“女”———聲線過于清亮,丹鳳眼斜斜地往上掃。
上周在上海影城會客廳做采訪,離他只有幾厘米,與他“促膝而談”。我們打量著他那張清爽的臉,驚嘆于他那如此單薄的嘴唇———在說了1小時話后,還發(fā)現(xiàn)他真稱得上是一個好男人:不抽煙喝酒,真誠而內(nèi)斂,“偶像”了那么多年,居然還保持著那一點靦腆。
當(dāng)晚的影城見面會更令記者對他刮目相看。其他明星被冷落一旁,五六百個歌迷齊齊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吶喊:“張信哲!張信哲!”
“表哥”不討人喜歡——
“影片中,張信哲是周迅倔強(qiáng)的愛情中那個永遠(yuǎn)纏繞的悲劇影子。他是她的表兄,是她眼睛里留下的第一個男人身影……”老實說,張信哲的第一個銀幕形象并不討人喜歡,那是個保守、懦弱,在真愛面前步步退縮的小男人。
但張信哲畢竟是張信哲。他在銀幕上一咳嗽,觀眾席就有小女孩心疼地叫“哎喲———”。
導(dǎo)演劉德凱說,如果重新選擇,他依然百分之百選張信哲來演出。他倆認(rèn)識多年,他認(rèn)定收藏古董的張信哲身上有30年代的憂郁氣質(zhì),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。
張信哲卻竭力為自己辯護(hù),“他的個性跟我本人完全不一樣,我是現(xiàn)代人,我不愿意看到他在真愛面前退縮……”
委屈歸委屈,張信哲還是很認(rèn)真、很盡力地出演這部戲。之前,他還被導(dǎo)演安排去北京電影學(xué)院突擊學(xué)表演。在那里他可以“開小灶”。老師布置的作業(yè)是《煙雨紅顏》劇本,在課堂上組織同學(xué)排練《煙雨紅顏》片段,讓張信哲事先操練電影流程。
到了正式拍攝階段,他這個新手還是犯了些專業(yè)演員不會犯的錯誤:搞不懂什么是鏡位,明明擋住光了還四處找光……剛開始在東北拍攝時懵懵懂懂的,后來到了上海取景,才慢慢進(jìn)入角色,開始“人戲不分”。
“好演員應(yīng)該表演得恰如其分!彪m說才拍了一部電影,張信哲似乎對演戲已經(jīng)頗有心得。這次跟周迅演對手戲,他安分守己演好自己的角色,頭腦也異常清醒:“這是部女性電影,所有的大掙扎都由她擔(dān)綱,我的表演只要使她的情緒成立就可以!
據(jù)說當(dāng)初接拍《煙雨紅顏》,張信哲一半看在和導(dǎo)演的情分上,一半看在劇本原著作者鐘曉陽的面子上。他中學(xué)時就讀過這部叫《停車暫借問》的小說,鐘曉陽曾是他的偶像。
“表妹”惹人憐愛——
“表哥”張信哲演戲進(jìn)步得那么快,可能還得歸功于“表妹”周迅的幫助。
在張信哲眼中,周迅根本就不是演員,她可以自如地游走于劇本與現(xiàn)實之間。比如在上海拍久別重逢那場戲時,“表妹”在車窗內(nèi)看到落魄的“表哥”悲喜交織,周迅當(dāng)場哭得一塌糊涂,導(dǎo)演叫“卡———”之后,周迅還坐在后臺止不住地哭。張信哲跑去安慰她,問為什么還哭,周迅眼紅紅地說:我看你真的很可憐。
“認(rèn)識她是這次拍戲的額外收獲。但跟戲里一樣,我們有緣無分。”拍完戲后,周迅一直邀張信哲去北京玩,張信哲也請周迅去臺灣吃點心,有一次接到周迅的電話,“我到臺灣了,”張信哲卻無奈地表示,自己正在臺北機(jī)場,趕著去美國。
內(nèi)向的張信哲,平時不抽煙不喝酒,不接受速食愛情,渴盼有小孩纏繞的傳統(tǒng)家庭,卻欣賞爽朗而非黛玉型的女孩子,比如周迅。他直言非常喜歡周迅的獨特氣質(zhì)。
“她不是一個一般的女孩子,她能默默承受各種辛苦,還善于苦中作樂……”
“她的聲線雖然不屬美聲,但音質(zhì)很有個性,應(yīng)該去唱些有個性的歌曲……”
逼問他究竟想跟周迅如何發(fā)展,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:我跟她是另一種情,這是在現(xiàn)實生活里愛上她的一種方式。(馬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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